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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自己參加的樂團演出,
一個週末週五團練,週六彩排加演出
週日彩排加上演出, 一個週末就結束了.
流了不少汗 喝了不少酒.
演出本身比預期好非常多,我覺得樂團的人自己都比任何人來的驚訝.
因為一直到星期六下午的彩排, 空中都還有這次演出要完蛋了的氣氛.
有經驗的人默默的彩排, 沒有經驗的人不知道要看哪裡 一臉上賊船的樣子,
指揮一如往常的在強顏歡笑和恐慌中搖擺.
有朋友要來聽的人大概都在想要怎麼跟朋友解釋你們付錢來聽的樂團真的不是詐騙集團.
大家遵循傳統的遲到 然後如慣例般的也延遲結束彩排. 然後大家就摸摸鼻子去換裝了
演出一開始, 樂團就變了.
也許是適當的緊張氣氛 終於讓大家有了演出應該有的專注
也許每個人終於意識到,在台上你只能依靠你旁邊的團員 你必須要不斷地傾聽
而當每一個團員都在專注 都在傾聽 大家心靈契合的默契也就油然而生了.
這實在是一種很難用言語來形容的感受
全團六十個人對指揮的動作 與他動作解讀出來自己應該出來的時間與速度 都有相同的想法.
彷彿六十個人呼吸同樣的節奏, 跳著同樣的心跳.
樂團已不在是不同的獨立個體所組成, 而是一個龐大並且有自己生命與想法的生物
一個活著的"聚".
最微妙的事情是 所有的默契都不建立在任何的言語上面.
只需要眼神. 耳朵. 100%的專注.
而這也是合奏最迷人的地方, 因為等到演完了就會自私的發現
不管觀眾有多少 不管場地大小 不在乎演出的效果
到頭來我們是為了自己能夠在這短暫的時刻中與彼此團員之間有深刻的心靈交流而演
在那短短幾十分鐘的時間裡 我們的靈魂聚在一起 溫暖而不再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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